4月15日，珠海聯邦戶外運動協會組織職工登山，目的地是珠江門戶第一峰黃楊山。大巴駛過大林立交，看著窗外車流閃爍金光，陽光透過云霧均勻地披灑在山巒，我便篤定此行必是天公作美的。到達山麓下的西灣村，旗手展開矚目的廠旗和黨旗，一行三十多號人跟隨旗幟引領邁上征途。

山路艱難，人心熾熱。每級臺階都是隨機的石塊土坑，處處藏著崴腳的風險，我們聚焦精神，認真走下每一步。沿著坡面而來的山風夾著早晨的寒意，正好為運動的高熱降溫，并摩擦著枝葉發出安逸的小曲。路旁的灌木雖然尖銳，但頭頂的樹冠為我們遮擋太陽，漏下的陽光細碎地摩挲起枝條和飛鳥的影子。在幾位登山達人的示范下，腳下的崎嶇不再是險惡的坑洼，多了一番自然的美，值得我們用腳去觸摸、丈量，如同對待生活和工作，視作一場人生的修煉。

強者不受限于環境，但離不開合作。攀繩而上，高處的同伴站在繩結處保障著麻繩的牢固，背后則是一聲聲鼓勵和提醒。力氣不濟時盡力伸手，便有強壯的手腕攥住，腳下的泥土不滑動了，心里的石頭也有了踏實的落處。受助者一聲衷心的感謝，在他心里種下一朵蓮花，“不客氣。”流露的善意構成和諧的回環，記錄在春風里，經年不息回響于永恒的山間。

運動也包含冥想的靜止。正午的烈日從云間露出，光禿禿的山谷如干燒的鍋底，心底油然生出一股焦躁。漸漸，袖珍的竹叢由兩邊悄然擠來，山路變成隱秘的涓流，喘息淹沒在浪潮的竹聲中，眼前歸于安逸的昏暗。竹桿纖細如蘆葦，幻想水聲拍岸；枯葉筍殼編織出迷人的走廊，渴望在中間修出一片庭院，供人流連、冥想。為避免掉隊，我戀戀不舍地走出，幾位陌生的行人迎面走來，禮貌地打聲招呼，各奔東西去。“涉海奔波何處是，此間山水足徜徉。”斗門文人趙夢虞點出千百年間的古人和今人重復地徜徉在這片天地，彼此的心境跨過漫長的歲月達到共鳴。

路途的風景很美，登頂的旗幟很鮮艷。我們在海拔581米處會合，洋溢著大功告成的勝利感。隨著無聲歲月，站在頂峰上的人物可能會變換，而頑強不變的是傳承的精神。“算胸中，除卻五車書，都無物。勸人間，且住五千年，如金石。”山風蒼勁，黨旗和廠旗刮起浩蕩的波紋，獵獵作響在每個信仰者的心頭。

文：珠海公司 白圣杰
圖：珠海公司 白圣杰、黃景華